可那种绵绵不息的空虚和痛楚,就是一直断不了。
某日,裴渡醒来时,觉得头很疼,脸颊滚烫,才意识到自己发起高热了。
他终于找了荒郊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向他们买药。回程时,在林间小路与几个村中妇人擦肩而过。裴渡忽然想起了什么,拦住了她们。听不懂她们的乡音,他就比划手势,有点笨拙地买了一堆女人涂脸用的香膏。
除了买香膏,裴渡还弄了点修补房屋的材料回去。糊上了破掉的窗纸,还修好了门。这样的话,他出门时,就可以锁起房间了。
不仅如此,他还重新铺了床。把秦桑栀躺着的那件他的外衣,换成了正儿八经的干净暖和的被褥。
蹲在床边,认认真真地给她脸上干燥的地方涂上香膏。再坐在烛火下,托着腮看她。
听说,龟息气功,最长只能保持七七四十九天。
裴渡从来没听说过她练过这种东西,但他刻意让自己忽略了这一点,固执地抱着一份荒谬的希望——最近他的心脏老是痛,吃药、运转灵力调息也没用。也许,只要等秦桑栀醒了,弄清楚“她究竟喜不喜欢他”这个问题,问她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自己就能不药而愈了。
这么一想,裴渡的心情就诡异地好了几分。
对四十九天后的结果翘首以盼,在闲下来时,裴渡除了照顾一具尸体,给她擦脸、抹香膏,就是研究那日的青铜法器。
这个法器,可以让裴渡随机地看见身边人遇到的事,以血为媒介,即可触发。只不过,触发是有间歇的,不能一直用——这还是裴渡一次次地用自己的血去尝试,摸索出来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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