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望着时周伸出的可怖手臂,愣愣地瞧着纵横交错的淡红色伤疤,愣愣回顾时周在实验室中和那个小孩相处时比现在稚嫩的声音与照顾人的方式,心想世间原来真的有这么可笑又荒唐的事情。
可笑的是他自己,荒唐的也是他自己。
我小时候就经历过类似的情况被人绑架了,最后成功和我关在一个房间的人一起逃了出来。
听见视频里的这句话时,兰斯大脑当机,摔碎了握在手中的忍冬花玉雕。
兜兜转转一圈,他以爱人的名义又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次。少时出行却被人绑走遭遇折磨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他年少天才惹人生厌,挡住一些人的路,故而在途径金三角的返程途中,被鱼龙混杂假意冲突的一帮人趁机迷晕。醒来身处潮湿污浊的房间里,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因为药看不见了。
隔壁房间有其他无辜的小孩在啼哭,和他绑到一起的人像个哑巴,又不做声的好心肠默默陪他熬过那段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的日子。
再后来,一场大火,那个好心人拉扯着他往外跑,救了他一命后不知所踪。
他以为自己要记他一辈子,感激那个人一辈子,没想到断送了那个人一辈子。
兰斯翻滚住胃里传来对自己的恶心感,起身换了一件外出的衣服,吩咐调令皇家禁卫军:去安达的实验室。
一路畅通无阻,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几乎跑光了,自觉有罪的畏罪潜逃,觉得没有罪的躲回家中等待洗刷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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