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玦摩挲着手中洁白细长的小蛇,另一只手举着酒囊仰头咬开酒塞。
骆飞为他带来了埋藏在酒窖里值上百两银子的陈年朱喉酒,朱喉谐音诛喉而得名。听闻这种酒入口软甜细润,如雨后露珠似清香扑鼻。滑进喉管大约半刻钟左右才有辣意自胃壁向上翻涌,如剪刀撕开咽喉般火辣,其味不仅燎人唇喉又乐趣无穷。
喝酒就应当喝烈酒,结交人就应当结交忠烈。
他畅饮一口朱喉酒,料想温素也该睡了。
“这么有本事你还能跟我到床上不成!我睡觉了你也瞪眼睛看我!”
酒越喝越畅快,对影邀月别有洞天,他喝地尽兴,忽而想到也要叫温素来饮几杯:“她肯定没喝过这种酒,”慕容玦似是迷糊了:“哼,我还舍不得,凭什么给她!再说,她,她睡着了……”想罢,将酒囊中烈酒轻轻地灌溉在小蛇凹凸不平的嘴里,蛇怎好似长出了两个脑袋?他确实有了醉意。
慕容玦伸着懒腰,一步一咣当,像只被吹地七零八落的柳树,扶着墙壁,好似要去起夜,他将门从在拴上,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已经开始醉的胡言乱语。
温素的房间在他房间几尺不到的距离,他好似认错了房间,砰砰砰地乱凿一通,粗野道:“你爷爷的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小爷我要解手!”
果不其然得被他熬死。
温素揉揉眼睛,起身开门,想着慕容玦一定是被骆飞那囊美酒变成了英雄前辈那样的醉鬼,将自己的房间误认。可门外的慕容玦没有醉,反而显得异常清醒冷静,尽管他还在捶打着大门道:“你爷爷的,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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