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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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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长生有些狐疑,道:喻公子是

喻青崖郁结于心,狠狠的叹息一声,道:还不是太子殿下?也不知是不是他最近心情不好,又将我那镜子给抢了去,我这

喻青崖说的是满脸委屈,在喻青崖面前,恐怕没有什么比美这件事情更重要了,而喻青崖平生最大的喜好,则是欣赏自己的绝世美颜。如此一来,一面清晰的小镜子,那是十足必要。

厉长生一听,道:巧了,我这里正好还有一面镜子,若是喻公子喜欢,送了喻公子也无妨。

厉长生手边根本没有多余的镜子,是要从系统商城之中购买的。一面一百多元的镜子罢了,与喻青崖昨日送的帝王绿玉佩相比,全然不值一提,要多少有多少。

厉长生大度十分,喻青崖一听,当下大喜过望。

你等着!我这就去见太子殿下,一准儿叫太子殿下来放了你!

喻青崖眸子一转,信心满满,还夸下海口,道:你放心,我还能叫太子殿下亲自来放了你呢!亲自!

等着!

我一会儿就回来!

喻青崖说着,立刻大步快跑,冲着荆白玉的宫殿就冲了过去。

喻青崖火急火燎,一个转弯,直接一头撞进了旁人怀中。

又是这般匆匆忙忙,你就不能改一改这毛病?

喻青崖不用多猜,捂着自己撞红的鼻子,一听便知道是他爹喻风酌。

喻青崖抬手在喻风酌的胸口胡乱拍了两下,道:疼死了,爹你怀里揣了个青铜案几罢,鼻子都要撞没了。

喻青崖说着,夸张的拿出一面银镜来,仔细的低头去照,果然红了。

不过还好还好还是着实俊朗不凡的。

喻风酌被他给逗笑了。

喻青崖蔑视的仰着头,道:怎么的,你是年纪大了,羡慕嫉妒我?

喻风酌不与他贫嘴,道:这么急匆匆来太子殿下这面,是有什么事情?

差点忘了!喻青崖赶紧一蹦老高,就要窜进殿中。

喻风酌一把拉住他的后衣领,将人给拽了出来。

你别拉我。喻青崖道:你碰到我的头发了,会弄坏我的发型的。

喻风酌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这么匆忙,有何事要见太子,说了再进去,免得给太子殿下添堵。

我这是正经事!喻青崖立刻道:流安世子还等着我救命呢。你瞧瞧这烈日当头的,大晌午的,若是被绑着暴晒一会儿,那皮肤可不就全完了,肯定晒到爆皮!流安世子那张脸,可是稀世罕见,若是糟蹋了,啧啧我听着就生气。

喻风酌又是一阵无奈,不过好歹从中抓到了重点。

喻风酌道:流安世子为何被绑了?

不知道啊,反正是太子绑的,所以我来找太子求情啊。喻青崖道。

喻风酌摇了摇头,道:还是莫要去了,随爹爹回府去。

喻青崖见他伸手要捞自己,当下一个弯腰钻了过去,道:不回去,我可是最为仗义之人,流安世子乃是我的朋友,他有难在身,我怎么能不管呢?我是一定不能退缩的。

崖儿

喻风酌瞧着正义凛然的喻青崖,道:可是流安世子许了你什么好处?

呸!喻青崖狠狠的啐了一下,恨不得跳起来往喻风酌脸上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喻风酌道:自然是最了解你的意思。

还真就叫喻风酌说准了,喻青崖是为了他心心念念的小镜子,才会如此殷勤备至的,想要帮助流安世子。

否者太子殿下正不悦的时候,他哪里敢跑到跟前讨不痛快?

这流安世子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事情,想必太子殿下心中早有分辨,无需旁人多言。喻风酌淡淡的道。

你不知道啊!喻青崖道:太子殿下就是没分辨清楚。就因着流安世子与九千岁模样相似,太子殿下对流安世子的成见那是太大了!

哦?喻风酌止不住一笑,颇有深意的说道:若只是相似也便无有这般多的烦心事了。

什么意思?喻青崖满头狐疑。

喻风酌淡淡的说道:你也不想想看,日前有多少长相相似于九千岁之人,太子殿下对他们如何态度?

嗯喻青崖努力回想,顿时脑子里有点打结,然后浆糊一片,只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说不清道不明的。

反正你别管我了。喻青崖嘟囔道:为了镜子,我是一定要去的!说辞我都想好了。

崖儿

喻风酌没捉住他,叫喻青崖给溜了。

他站在原地,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又去闯祸。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喻青崖一路高喊着跑进了荆白玉的宫殿之中。

荆白玉正自头疼,感觉冰凉的双手还未有缓过劲儿来,听到喻青崖的声音就浑身不舒坦。

荆白玉摆了摆手,道:叫喻风酌来将他宝贝儿子领走。

灵雨连忙道:是,婢子这就去。

喻青崖跑进来,就听到灵雨答应的声音,赶忙跑上前去拦住灵雨,道:灵雨妹妹!好妹妹,莫去莫去!我是真的有事情与太子殿下禀报!太大的事情呢!不是来捣乱的。

灵雨狐疑的瞧他,道:喻大人能有什么事情?婢子瞧着八成就是来捣乱的。

灵雨妹妹你是太不了解我了!喻青崖朗声高喊着:是关于流安世子厉长生的事情!大事不好啊。

灵雨一愣:是关于流安世子的事情?

她当下有些犹豫,最后便未有阻拦喻青崖,将他给放了进去。

荆白玉见喻青崖进来了,当下将简牍一扔,道:怎么的还是将你给放了进来。

喻青崖跑过来,火烧眉毛一般,道:太子殿下!真的大事不好了,是流安世子厉长生出了事儿!

出了事儿?荆白玉并不相信,道:本太子罚他在教场上站一会儿罢了,能出什么事情?

这太子殿下就有所不知了!喻青崖眼珠子一转,模样油滑的厉害。

他这张嘴巴也是最为能说会道,日前没少在他爹喻风酌身边训练,早已练的是嘴皮子精薄,脸皮子厚实。

喻青崖道:太子殿下,您也是知道的,这流安世子才来宫中两日,可是有许多人羡慕嫉妒流安世子的。

嫉妒

厉长生一听到喻青崖口中的这词儿,顿时面色涨红起来,就想到了方才厉长生满口胡言乱语的话。

喻青崖说的嫉妒,乃是非常纯洁的嫉妒,并不知道荆白玉这是怎么了,有些个满头雾水。

不过喻青崖话头根本不停,继续按照思忖好的说:可不就是嫉妒!最为嫉妒厉长生的,便是那期门掌韩忠德了!太子殿下您自己说,是不是如此?

韩忠德在厉长生刚进宫的时候,就与厉长生结了梁子,这事情荆白玉是最清楚的,当时他就在旁边,瞧得是清清楚楚。

喻青崖一看这事儿有门,更是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道:太子殿下将流安世子给绑了,还绑在教场的箭靶子上。你想想啊,这韩忠德与流安世子有仇,哪里能不借着这个机会,借着为了太子出气的借口,跑去整治流安世子一番呢。

荆白玉刚才走的过于匆忙,倒是忘了这一节,喻青崖此时一说,荆白玉便是心中一突。这韩忠德与厉长生有仇,又是皇后的表弟,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叫他找到整治厉长生的机会

那还了得?

喻青崖抚掌,满脸惋惜悲伤的说道:怕是那韩忠德,会一片一片的将厉长生的肉给剜下来啊!太子殿下您要是晚去一步,莫不是要给流安世子收尸了!

喻青崖不过是顺口胡诌的罢了,拿着韩忠德做了幌子,想要刺激刺激太子殿下荆白玉。

然而

喻青崖可谓是个十足的乌鸦嘴,巧的很,就真的叫喻青崖给说中了。

厉长生站在烈日之下,被五花大绑,根本无人敢给他松绑,就这般等着喻青崖请救兵回来。

救兵未到,仇敌反而先至一步。

厉长生眼看着期门掌韩忠德冲着自己走了过来,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回来。

哎哟喂!看看这是谁?

韩忠德大笑着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围着厉长生转了两圈,道:太子殿下不是爱见你,怎么将你绑在这里?

厉长生笑的自然,道:韩大人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韩忠德冷笑着道:我呸,你惹恼了太子殿下,以为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恨不得砍了你的脑袋,如何会回来寻你?你现在不过一只丧家犬罢了!

韩大人说笑了。厉长生仍是淡定十足,道:长生并未惹恼太子殿下。

还死不承认?韩忠德刷的一声,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条长鞭,道:不过一个小小的流安世子罢了!在都城里也敢作威作福!当真是活的不要命了!

我瞧你这张脸,也未曾多么俊朗,若是给我抽烂了,定然再没什么看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过来,便是想要顶替我期门掌的位置,成为太子殿下的心腹,是也不是?真是异想天开!

韩忠德嘴里絮絮叨叨,看来是对厉长生积怨已久,竟是半晌也梳理不完怨气。

还有!

韩忠德阴狠的盯着厉长生,压低了声音道:谁的女人你也敢碰?老子今儿个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女人?

厉长生眯了眯眼目,虽然韩忠德那一句话,仿佛自言自语,声音极低极低,但厉长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指的是

厉长生重新回到都城,接触的女人无非便是宛阳郡主、灵雨和一众宫女等等。当然还有一个

方才在涤川园中,厉长生还曾见过身怀龙种的华夫人

若是你能跪下来对我磕头叫爷爷,老子指不定还能心软一些。韩忠德道。

厉长生眼看着韩忠德青筋暴突,就要挥鞭相向的模样,却仍是未有皱一皱眉头:韩大人说笑了,长生被绑的如此严实,如何能做到下跪这种事情?若是能下跪,长生也不用还站在这里,听着韩大人您的胡乱叫嚣之言。

什么?

韩忠德想要趁着厉长生毫无反抗之力,好好羞辱他一番,却未有料到,厉长生被绑着,竟是仍旧如此嚣张。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韩忠德扬起鞭子,呵斥一声:今儿个老子打不死你这猘儿!

住手!

身后有人呵斥。

韩忠德一鞭已经飞了出去,听到那呵斥之声,登时吓得腿肚子转筋。

那声音极具分辨性,可不就是太子殿下荆白玉无疑?

荆白玉跟着喻青崖紧赶慢赶而来,连喻青崖这胡说八道的,都未有料到韩忠德竟是真在。

荆白玉见韩忠德突然扬鞭,顿时便恼了。

他心口之中本就存着一锅滚油,近日都不怎么的舒坦,此时疾风骤雨泼洒而下,冰凉的雨滴落进滚烫的热油之中,噼里啪啦,大有山崩地裂之势头。

这一鞭子可非闹着顽的,荆白玉心里咯噔一下子,立刻窜身而起,快速抽出长剑,一下子便跃到了厉长生身边。

长剑一横,堪堪而至的鞭子瞬间被削掉大半,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并未有伤到厉长生一丝一毫。

反观被绑的厉长生,差点子皮开肉绽,却面带微笑,稳当当站着,眉头不皱眼皮不眨,全然未有丝毫惊惧。

厉长生笑着低声说道:太子这一次来的亦是刚刚好

第70章 验明正身

太太子殿下!

韩忠德竟是一时未有反应过来, 怔愣的看着挡在厉长生身前的荆白玉,整个人目瞪口呆。

韩忠德浑身颤抖不止, 自己这是对太子殿下挥了鞭子?

咕咚声响。

韩忠德跪在地上,接连又是咚咚咚三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卑臣不是有意的

卑臣只是

卑臣只是想要帮太子殿下教训这不知死活的期门郎罢了!

韩忠德先发制人,将自己的私人恩怨,说的是大义凛然, 一副全为了荆白玉一心一意的模样。

荆白玉冷笑一声,长剑一摆,唰的一声, 就架在了跪拜于地的韩忠德颈间。

嗬!

韩忠德吓得嗓子里抽气不止,眼睛也是瞪大。

荆白玉声音冰冷,道:胆大妄为,还满口胡言乱语,若本太子留着你,倒显得本太子懦弱无能。

不不不!

太子殿下!

您不能啊

韩忠德吓得浑身筛糠不止,险些便要给吓尿了去。

他口里不停的说着:太子殿下, 小人小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弟啊!

请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放了小人罢!

放了小人这一次罢!

韩忠德不说还好, 这话一出口, 简直碰了荆白玉的逆鳞。

谁不知韩忠德乃是皇后的表弟?否则韩忠德也不会总在宫中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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