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吕公后,秦风海见孙女又坐回了床边。
屋内一时间静悄悄的,无人说话。他心念一转,忽然道:“病中之人最缺亲人关怀,你表哥唯有你一个亲人,这几日常来看看他吧,也能使他早些恢复。”
就算不是苦肉计,未尝不能利用一番,院子里不缺服侍的下人,也累不到自己的宝贝孙女。秦风海心中的算盘打得响。
窦瑜哪里有不应的道理,点了点头。
……
第二日一早她便赶来了。
听下人说表哥夜里醒过一次,但很快又继续昏睡了。摸出他还有些发热,窦瑜又用凉水浸湿了帕子,拧得半干后替换掉他额头上那一条已经变得温热的。
中间喂他喝了一次药,好在他并不是完全无意识的,还能配合着吞咽药汁。
前一天心中杂乱,再加上担忧,窦瑜夜里几乎没怎么睡着。换了几次帕子后,觉得困倦,起先还以手支着头,慢慢支撑不住了,转为趴在床边浅眠。
她睡得很浅,一直半梦半醒。
郭素很少梦到儿时的事,也很少梦到自己的兄长。
因为在他出生以前,兄长已经早夭了。他从未见过,自然不太可能梦到,没想到这一回在梦境中却同时见到了父亲和兄长。
兄长三岁能文,敏而好学,是父亲最为宠爱和自豪的孩子,也一直按照父亲的设想成长。兄长夭折后的第二年,他出生了,却没有如父亲所愿像兄长那样学经学文,偏好舞刀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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