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吾说的倒是明明白白，“我之所以选择这里，那是因为这里距离小娘那边的院子近，今晚要是动手潜入偷她的话或者想办法弄点手脚都方便。”

夜凌寻蹙了蹙眉，想要坐下，可这里的凳子虽然擦过了，他仍旧觉得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他坐不下去。

“不要这么矫情，你带兵出去打仗的时候，难道没睡过草地没有躺过壕沟吗？”

凤思吾翻找了一套茶具出来，那茶壶都断了耳朵了，她不在意，照样泡了茶水，喝的还挺有味儿，“你也是带兵打仗的，我爹也是带兵打仗的，虽然你也不少人信服支持，但是要是真的比较起来，老百姓更信服的还是我爹和凤家军，所以皇帝才时时刻刻要看我爹的脸色，你知道你和我爹相比，你是差在哪里吗？”

夜凌寻噎了下，他冷着脸看向凤思吾：“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只想跟你说，成大事不拘小节，西楚霸王无颜见家乡父老，选择副乌江自刎，你可以说是汉子铁骨铮铮，可我也能说他是不肯放下身段太过看重脸面。

勾践卧薪尝胆数载大破吴王夫差，为何他能赢，是他排兵布阵更厉害吗？不是，那是他能忍。”

凤思吾冷静的话却像是平地炸起一声惊雷，水花四溅。

夜凌寻怔了怔，以前的凤思吾怎么可能说的出这种话……

“反正呢，我就是觉得，有些东西想要得到，你就得放下身段，在我看来你和我爹的差别很明显，虽然都是武将，但是他是纯粹的武将，而你，还时时刻刻戴着王爷的光环，你带不出凤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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