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兔儿爷。
这是祁陆阳去帝都跟祁宴清配型时,给陆晚带回来的礼物。
当年,少年谎称自己跑去旅游了。等人回来,陆晚气得七窍生烟,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有好玩儿的也不知道带上自家侄女,小气死了。陆阳笑看她发火,半晌才磨磨蹭蹭地拿出这只兔子,塞人手里:“瞧瞧,白脸红鼻子,噘嘴脾气大,一蹦三尺高……像谁?”
陆晚嘴上说鬼知道像谁,心里却宝贝得不行,放钥匙扣上一挂就是好几年。
“还留着呢。”
此时,祁陆阳从陆晚手里接过钥匙,看了看,又用指腹在兔子脸上摩挲了几下,这才打开房门。意外地,屋内没有一丁点老房子久不住人的霉味儿,窗户开着,目之所及皆是一尘不染,小房间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枕头中间稍稍下陷,显然昨晚有人在这过了夜。
主卧斗柜上,陆瑞年的遗像被人擦得光亮如新,老人家眼神威而不怒,嘴角有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像是在笑着。
祁陆阳心底羞愧,上完香退出来,关上主卧的门,转而看向陆晚:“回来几天了?”
她答:“一个多星期,先去了趟我妈那儿,前天才到的章华。”
话头就此打住。
没人去探讨更多细节,比如陆晚为什么能平安无事地脱罪,比如是谁去接她出狱的,比如为什么十多天过去,她才想起来要和祁陆阳联系,中间又做了什么。
以及,她打算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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