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那双沾了些许泥渍的cesare casadei裸色高跟,不期然地,庄恪想到一个不太好的成语:
弃之,如敝履。
——女人真是群势利又绝情的生物,庄恪以为。
她们对爱的人,如珍如宝,不计成本地投入,心甘情愿地奉献,卑微到尘埃里;而面对不爱的,则会无视,轻贱,视若无睹,
随意践踏。
如果有机会,庄恪相信,陆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弃自己如敝履。
“扔了。”男人下令,面沉如水,眼睛比夜色还深暗。
龚叔轻轻叹气:“太太今天吃了些苦头,有点小脾气也正常。我刚才看她脚都破皮了,要不要让朱医生去看看?”
庄恪嗯了声。龚叔不经意地扫了眼喷泉池,又问:“新手机里用不用装监听?”
他沉默一会儿,再摇头:“先不了。”
龚叔得令准备退下,庄恪将人叫住:“你刚才说,阮佩那边有动静?”
“嗯,她又换了个‘工作’。应该是临时起意,工资都没来得及结清就走了,像是在躲什么人。”
庄恪沉思片刻,道:“你务必控制好,千万别让阮佩有机会和陆晚见面或者通话。我的意思是,既不能让陆晚知道她的下落,也不能让她知晓陆晚的‘处境’。懂了吗?”
龚叔欲言又止很久,才说:“……懂。”
时间拨回一年多以前。
阮佩入狱后,庄恪亲自去了趟监狱。他开门见山:“听说,你在法庭外让陆晚小心一个人。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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