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雪白的手掌握住绯红的指尖,肤色一白一褐,意外合衬。
魏殊恩贴过来,“你怎么老是,不好好穿衣裳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携起两片领缘,欲要合起来,但绯红穿得太松了,无论怎样做都会滑下去,气得魏殊恩想当场为她宽解衣带,非合严实了不可。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珠帘被金钩撩起,能看见一枝枝纤细美艳的红柳被人们抛了上来,那是域外婚礼独有的红柳奉迎,天空都仿佛成了一片稠密的紫红色。魏殊恩被这盛大浓丽的婚礼景象所惑,也放弃了自己这不解风情的举动。
他又坐了回去,玩起了绯红的手指,他笑道,“还记得我十四岁,在冷蝉寺见你的第一面,你正躲在鱼鳞松下哭呢,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谁能想到,二十四岁,这经年旧梦成了真,世事果真奇妙。
他哑着声,“我记得,你还欠我两件事,难得你我的新婚之夜,你……哭个给大哥哥看看?”
他虽然不指望绯红能像戏文里的女孩儿一样,哭得像一潭秋水楚楚可怜,但也想看她示弱的一面,可以趴在他的肩头细细弱弱地求饶,而不是猖狂得单刀直入,每次打完架都是伤痕累累,好像一夜跑马三千里,烈得后劲十足,心有余悸。
不夸张说,他差点就要死了。
“好呀。”绯红的龙绡扇揽他半扇脸,“等会给你好好哭一场。”
那眼波流转得潋滟,艳煞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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