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瑶这也才发觉他今天一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即便傍晚说不回来吃饭，也是直接打给阿姨。

是因为想到她睡觉，担心把她弄醒，才没有找她的吗？但他可以给她留个短信呢。

思忖间，顾书瑶已经拨出他的号码，实在是忍不住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通。

顾书瑶马上听到一阵嘈杂混乱的声音，还有音乐声，那种很嗨很刺激，仿佛夜场播放的摇滚音乐。

“喂—”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

顾书瑶神思一定，道，“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那么快，你先睡吧。”他说，语气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样，有些飘忽不稳的意味。

顾书瑶还没来得及再开口，猛听到那边传来别的说话声。

“脱，脱，赶紧脱！”

脱？

脱什么？

顾书瑶心头微震，下意识地问出来，“你在歌厅吗？”

“嗯，夜总会。”他倒也如实答道，伴随着一丝低笑，但这声低笑绝对不是给她的。

顾书瑶脑子嗡嗡作响，已经不自觉地勾出一个画面，继续听着那连绵不断的欢呼声、喝彩声、口哨声……

顿时间，终于明白那是什么了。

他竟然去看脱衣舞表演？

他……

怎么可以去看这种东西！

眼眶一热，泪水当即就冲了上来。

顾书瑶握着手机，使劲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稍后当她开口叫他，电话里已经寂静无声，不知几时他把电话挂断了，都没跟她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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