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答应他。”忽然，顾书瑶缓缓说出声，“他的好我一直知道，终其一生我可能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归宿，而曾经那件事我也已经原谅他，他这些年的举动，更是深深感动着我，可是我发现，我还是没法爱他。”

杨以薰怔住，静静听着她说。

“或许，上一段婚姻已经耗尽我毕生的力气，我没有信心能不能继续经营另一段婚姻。在上一段婚姻中，我被伤得体无完肤，但其实最让我痛苦的不是凌司辰不爱我，而是那个无辜悲惨的孩子，凌司辰因为不爱我，也就可以在紧要关头舍弃我和他的孩子，这个痛，我永远没法放下！我害怕将来会不会又出现这样的情况。”

杨以薰当即心疼得又搂住了她，道，“好，那就先不答应，你说的没错，婚姻是一个很神圣的事情，没有谁嫁了之后还想着将来离婚的，必须慎重考虑，肖诺应该也会理解你，这么多年他都等了，不急一时。至于凌司辰，你不要多想，就当是一个过客。”

“我对凌司辰，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我始终介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孩子。我觉得很愧对他，我亲手扼杀了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因此这几年我在学校里，每天看着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总忍不住把他们当成我的孩子，至于爱情，我是真的不去想了。”

“你在学校？你去教书了吗？去哪里教书的？”本来还打算今晚再详谈这几年的事情，但听顾书瑶这么一提，杨以薰惊讶得忍不住立刻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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