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怕的不是你养不活,是怕往后离了你,养不活自家!”
他把笑半敛了,扬扬眉,“你这话像是有些意思?”
“哼,真是个心痴的傻子。”软玉讽了一句,由他膝上下来,袅袅娜娜地钻进卧房里去,片刻翻了箫娘的身契出来,“喏,你自家瞧瞧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东西?”
仇九晋接来瞧过,笑了下,“她打席家求来了?”
软玉笑得前仰后合,“说你是个心痴的傻子,也不算冤屈你。什么打席家求来的,这身契,一直就在她身上藏着呢!你巴巴的赶着要倾家荡产去求,人正主可藏着掖着,不想给你,你自家讲讲,是不是白费力?”
屋里安静得突兀,仇九晋的一只手掌在嘴上擦掩着,从指缝间泄出声闷闷的笑,“你这话没道理,她是我的人,还藏这个做什么?你别拈酸吃醋地编排她。”
“我编排她?没有过契,她算你哪门子的人?哪日她跑了,你衙门里打官司也追不回她来。哼,我瞧你痴心痴意地好房子买来给人住着、好吃好穿把人供着,人就没安心跟你!我犯好心告诉你,你倒说我吃醋。得,我不说了,你爱做那活王八,我不拦你,你只管千年万年地做去。”
窗外摇曳的浓阴投影在仇九晋脸上,时而光明,时而晦暗,像旧日光阴在他眼前呼啸驰骋。
他不明白,过去真的无法稳定在今朝么?过去的作用,就仅仅只是供人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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