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里面有隐隐的声音传出来让她进去。
“老师……”
这里并没有旁人,希珀一个人坐在床上,曲着膝盖,用指骨抵着眉心,似乎不很舒服的样子。她身上还是披着她的长袍,肩头的位置因为重力而被勾勒出尖削的形状。
那刚才窗帘的闪动,又是因为谁呢?
塞隆心里生出这样的疑问,又很快被另一个疑问代替了。
“老师,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希珀抬起头来,苍白的脸色让她更像一个雕像,而不是什么有生命的东西。“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有新发现吗?耗费了两天两夜之后?”
“呃……您什么时候能出院?是不是还需要在神殿里住很久?”
希珀笑了笑,“是这里太闷了吗?牧师们说我只是需要休息,不用再泡圣水了。”
“诶?诶?我怎么不知道……”
希珀淡淡地笑着,“你没有问过。”
这话听起来真是该死的刺耳,仿佛是希珀在责怪她没有关心过她一样。
希珀这时候已经收回了笑容,皱着的眉头显示她不太舒服,她低声说:“麻烦你靠近一点。”
塞隆欢喜地坐到了她床边,希珀低垂着眼睑,用轻得几乎耳语的声音说:“我们只是无家可归,现在我有点后悔把家安在人迹罕至的荒漠上了。”
塞隆拍了拍她放在身侧的手,说:“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可以回家了。”
希珀错愕地抬起头。
塞隆笑着说:“我已经把传送门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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