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杂乱,陆文宴脑子里也越来越乱,他伸手直接拨开人群,一眼就看见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
她脸色几乎白到透明,嘴唇的血色也褪的干干净净,就连呼吸都微弱到马上消失。
他脑子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他从小就讨厌这女人,她和她妈像个毫无人性的侵略者,横冲直撞地把他的家冲散了,把他的母亲逼上了绝路。
他一直恨她,恨不得她给母亲偿命。
年少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各种杀死闻玉兰母女的想法,他甚至每天都会观察那个闻清,观察她的作息和生活习惯,好叫他设计一个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
可是每一次,他盯她盯的久了,她就会怯生生地看过来,冲他露出一个小白花似的微笑来。
该死。
这女人真该死。
陆文宴推开围在她身边的那些人,直接伸手去摸她脖子一侧的动脉。
这位置他曾经盯过无数回,想过无数回怎么制造一场意外把这地方割断。
可现在…
他指尖传来的微弱跳动,竟然一下一下地,叫他心安,“还有脉搏。”
陆文宴说完之后直接托起她腿弯,打横抱起这女人,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让开。”
“你干什么?她笔录还没做完你想带她走?你送医院也得有我们警务人员陪同!”
站在一边的杜律师赶忙上前跟警察解释,“别急别急,可以陪同。”
而正抱着女人的陆文宴根本不想听这些人啰嗦,阴沉着脸就大步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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