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疏咬住那截指尖,抬起眼睛同哥哥对峙。少女的牙齿不锋利,像她本身,有种可爱的钝感。具有冒犯意味的动作由她做出来,不会令人感到刺痛和违和。
林巡被妹妹直勾勾盯着,短短叁十秒内,防线被四面八方探出来的钩子瓦解。无论他如何理智地、机械地抵抗情感和欲望,一旦林疏疏发起攻势,他便只剩下缴械投降这个选择。
“疏疏,这样不卫生。快吐出来。”
“那哥哥要亲自喂我吃。”
“疏疏喜欢吃吗?外公前几天寄来的,正宗苏州青种枇杷。”
“喜欢!甜中带点酸。唔...有核。”
林疏疏用舌头卷出果核,林巡自然地伸手接过。另一侧的林逾递上餐巾纸。他们对妹妹的照顾已经形成了一条完善的流水线。
林巡将果核包在纸内。指尖、掌心都被妹妹的唾沫濡湿。1毫升唾液可以找出8000万个奈瑟氏菌,洁癖深重的林巡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不擦拭,仿佛在刻意等待着名为“林疏疏”的细菌溶入体内。
午餐进行到最后,界限悄悄瓦解。林疏疏抱着林巡的手臂,继续刚刚的相亲话题。
“这位前辈敢给哥哥做媒,介绍的姑娘一定是s市数一数二的优秀。”
少女扰人的小动作不停,两只手揉捏着男人胳膊的肌肉,像是玩弄着手感极佳的解压玩具。
“哥哥,你要是真去相亲了,得热情点。别只会嗯嗯,给人冷得以为在二月呢。转头就拍下你的背影,吐槽今天相亲遇见了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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