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傅狗!!!竟然这么奸诈狡猾不要脸!!
二狗还在瞳孔地震,脑筋还没转到傅时画为何要这样做,只顾着用翅膀乱甩来比划自己没说出口的、对傅时画的怒骂。
却听到坐在船头的少女突然起身的声音。
她挥舞了许多笔,试了很多次符,有几次动静闹得颇大,若不是傅时画及时按住剑舟,恐怕就要人仰马翻。
才在“还算合心意”的篮子里放了寥寥几支笔。
虞绒绒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其实所有的笔入手都能用,毕竟能入国库的笔,再怎么也有两把刷子。
但从此前到现在,所有试过的笔却都多多少少都像是与她隔了一层什么。
这种若有若无的隔阂像是一层看不真切的白雾。
有时白雾颇厚,所以被归入了“不顺手”的篮子,有时白雾朦胧,影影绰绰,到底算是可以拨云见日,所以还算是合心意。
直到此刻。
她在碰到这支笔的时候,就有一种奇特的、密不可分般的亲切感,好似这支笔本就一直伴随在她身边,从未分离过。
抬手挥笔时,她指尖的每一次震颤,每一缕道元,好似都能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和感知到,再通过笔尖悄然洒落出来。
就像是沾墨的墨笔突然通畅,手下的纸张顺滑绵密,每一笔都是自己心之所向,每一划都是心意所动。
又仿佛只要她手中有这支笔,天地便可以任她挥洒。
而她挥笔时,轻风暮色也确实随她所动,已经逐渐冷冽的风也如小春时候,晴日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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