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舒澄澄被付宁那几杯酒折腾得够呛,又在医院里缴费挂号前前后后跑了几层楼,眼下彻底熄了火,歇了半天才缓过来,霍止的伤也处理完了,她又开车回家。
霍止先走进门,舒澄澄见他又去浴室,“还要洗?”
霍止去过了医院,很执拗地认为需要洗澡,走进浴室,打开水。
舒澄澄很头大,以前不知道他毛病这么多,耐着性子举着花洒帮他冲了凉,又把他送入闺房,“医生说睡觉不要压到手。”
她关了门,喝了一整杯水,然后上楼去。
走到二楼中间,舒澄澄在台阶上坐下,每根骨头里都透着精疲力竭。
大学时舒澄澄酒量比现在差很多,陪客户喝了酒,第二天也像这样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床上改图,隔一会就去吐一吐。
乔衿买回粥和胃药,又问她:“你为什么这么拼命?”
她说:“我想盖房子。”
她刚把霍止骗到手时去过一座教堂,他们都不信宗教,但是那天下雷阵雨,只能进去躲一躲。
在大雨里跑了一路,两人坐上长椅,都气喘吁吁,她把百褶裙角拧干,然后仰头看教堂的穹顶。
她知道霍止从小被按着画房子,像包办婚姻似的,看着可怜巴巴,于是很喜欢调戏这一点,“大建筑师,讲讲看,这个教堂怎么做得这么威严?”
“威严?”霍止比了比尖顶倾斜的角度,双手模拟出一个挤压的动作,“它只是在吓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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