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经过朱玉兮那般对待,想必酥脆糕点已经碎了不少, 她宁愿吃碎了的也不愿再留下被糟害。
开双倍价格喊了辆出租车载她回瑜舍,时温身疲力竭地将行李箱靠在墙边,从小冰箱里拎了瓶红酒启开,蜷在飘窗上发呆。
天色暗沉黑夜寂寥,乌云朵朵遮挡清亮明月, 空中没有半点亮光。
房间里也是通片黑暗,不像窗外脚下的万家灯火, 通明不熄。
倏的想起陆夜白昨日在路上问她为什么不回自己家住。
时温仰头, 喉咙滚动灌了几口红酒, 又垂头嗤笑了笑。
有家人有期待有温暖的才叫家,什么都没有的只能叫房子。
她向来不缺房子住,可却几乎没有家。
以前母亲时沁在时,她觉得陈家是家,可后来陈岳的家里根本就容不下她。
之前在江南与那个人在一起时, 有很多个瞬间她都觉得那就是她的家。
却也被残酷现实打醒, 让她知道那并不是她的家。
既然哪儿都不是家,那和住酒店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不用自己打扫操心。
时温又喝了几口红酒,把酒瓶靠在窗角,摁亮手机想告诉陆夜白, 她把他的心意从狗嘴里夺出来这个好消息, 让他明天不用再买了。
却发现有一通被她忽略已久的未接来电。
来电归属地显示是,江南。
时温将手机屏幕摁灭,在漆黑中眨了眨眼睛才又重复划开锁屏看了一次。
确定那是通来自于江南的电话,却不是她熟悉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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