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给阿伯去电话,说她可以认错,但不能上院里去,得在外面郑重吃餐饭。
——即,她拿出姿态认错,老爷子也得摆出姿态认亲、接回儿子,不能这么稀哩糊涂太强势对她爸,她爸从小就没爸爸,她说着哽咽呜呜的,阿伯急忙安慰。
阿伯个人是认可的,出于瑾慎,又去电问了温凉看法;温凉似真的让苏绵灌了迷汤,无下限认同苏绵的主张;哪怕听起来,他事先根本不知情。
经过那天一番越洋电话长谈,父子间委实缓和了不少,男人嘛,谁都不明说,又都已非少年、趋老房子着火边缘,都有意思别僵在原地,再迈前一步。
那句【母亲没了后,万念俱灰】,在老头脑里盘旋不去,流着他血的儿子,何需狼狈、飘泊至此!
阿伯在中间传话、斡旋,几个来回后,演变成1月20日,他们父女俩参加老爷子生日前一天的小午宴。
老爷子腊八日出生,小时没什么条件过生日,知天命后,四个女儿都成家立业、外孙满地爬,开始有人窜唆他过寿,大肆操办不可取,却也不便太拂逆亲友、兼他自己也有那么个悠闲听好话的意思,每年便取巧在生日前一天张罗几桌,亲友小聚。
这场合让父女俩出现,既私下、又已是颇公开的认亲、颇具诚意消融封查温凉产业的强势;步子一迈出便这么大,温凉起初不太愿意,阿伯传话,老爷子说逝者已逝,生者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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