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进入雨季,潮湿的水汽乘着风来到山间,连日阴雨,山上泥泞一片,原来的通路被泥石冲毁了大半,矿洞更是积水,还有几个坍塌了,埋了几个罪工和监理,是以当下乌黎场整个停了工。
吊脚木楼在山上高处,又挑空丈余,没被前几日的山洪影响。
原来的百楼亲卫们早在半个月前就启程返京,洪氏又早早回了山下场上跟自己丈夫团聚,现下楼上倒是没了外人。
阿厘拧了拧晾了许久还滴水的衣裳,忍不住抖了抖,一股子馊味扑面而来,不由得秀眉紧锁。
听见寝卧里传来几声克制的闷咳,她赶忙把衣裳随手搭在架子上,小跑着回去。
桌上罐子里的阿芙蓉已经晾凉了不少,麻利地把药液腾到深腹百合蝉纹青釉碗中,端到床前:
“夫君,药好了。”
周琮还未脱离咳嗽的余威,修眉微蹙,以丝帕捂唇,极力克制喉间连绵不断的痒意。
阿厘眼眶微红,使劲眨了眨眼,希望把那点泪意咽回去。
周琮病情恶化已有月余,这种痛苦伴随着他日日夜夜,若要被他发现她又触目神伤,便还得牵扯精力去安慰她,是以如今阿厘只能表现得毫无所觉,做一个瞎子由着他瞒着。
待周琮平复好了,阿厘就握着勺子,慢慢将汤药喂给他。
周琮神色随着药效产生变化,痛苦逐渐被恍惚取代,惊艳绝伦的面容平静之下带了难以忽视的迷离。
他枕在凉席上,外头依旧阴着天,雨声哗啦啦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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