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期本就难熬,哪怕没脾气的人都会变得阴沉不定。他哪敢触城主的霉头。于是方储只得把狐裘大氅送回偏屋,老老实实搁回柜里。
于是乍看起来,就好像雀不落从没有谁觉得寒冷难耐,也从没有谁翻出过那件狐裘大氅,
方储很快拿了两壶酒和杯盏过来,他还顺手搓了个掌心火,偷偷将酒温了一下。
于是乌行雪接过酒壶时,触及一片温热。
他抬了眼,就见方储猛地弹开,缩回到屋角,讪讪道:“城主我……我听闻这酒温着更好喝。”
乌行雪这回倒没多怪他,只道:“那你听没听过,这酒温着喝容易醉?”
方储张了张口,连忙摇头:“不知道。”
“我错了,城主。”方储低头认错。
乌行雪把酒盏抛回去,道:“我不用这个。”
这不是仙都的玉醑,入口厚重,不像玉醑清甜,这里也没有同他当窗对酒的人,犯不着拿着小盏慢悠悠浅酌。
他只是看着院里的冰枝,还有青雾下高高的屋檐一角,忽然想喝酒了。
照夜城的酒确实不一样,曾经玉醑他喝上半天也只有薄薄酒意。如今两壶就已经有些懒了。
他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眸光含着清明月色,并不混沌,却蒙着一层浅浅的雾。
他倚着窗沿,忽然开口问方储:“雀不落这些窗户是开在北边么。”
方储愣了一下,被这没头没尾的话题弄懵了。过了片刻才道:“是啊……是在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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