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复暄在意。
他只要看乌行雪脸色有一丁点苍白的迹象, 或是手指开始转凉,便将人拽回卧房, 起一道灵阵,用自己的气劲探进去。
这其实是一个办法。
萧复暄气劲纯烈,某种意义而言确实能缓解。各大要穴一点一点摁压过去, 循环往复一日一夜, 灵气运转就会流畅许多。
但这只是“照理说来”。
等落到实际,那结果可就大不一样了。
因为气劲在体内游走、摁压的滋味着实有点……难以言说。
每一次以“调养”为始, 行至中途都会歪去另一个方向。于是宅院里乌泱泱的小童子们就会莫名其妙被堵上耳朵,然后一并端走。
有一回可能是不信邪吧,他们断了再续、续了又断,尝试了好几回,结果就是这间屋子的结界罩了五天。
整整五天……
床榻桌案已经都不能看了。
到最后灵王大人从喉间颈线到手指关节、乃至膝窝脚踝都是久久褪不下去的红潮。连呼吸都是微微抖着的。
他抓着萧复暄,半睁着开潮湿的眸子,瞥见腰腹间的满片狼藉,又曲了一下长直的腿。另一只手掩挡着眼睛,不知缓了多久才能说出话来:“……不行了。”
萧复暄低头安抚地亲着他挡眼的手指尖和眼睫,嗓音难得透着懒:“嗯?”
乌行雪说:“还是换个地方吧。”
照这架势,梦都的冬天他连一轮都消受不起。
***
萧复暄和乌行雪在这条长巷里住了大半年,离开于隆冬。他们在北边另寻了一处灵地,将在那里调养至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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