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虽然告诉宴轻不必担心她,但宴轻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她?所以,他与宁叶对打,一直分了一份心,几次险险伤在宁叶之手。
直到琉璃带着大批人在敞开的城门口入城,直到看到了叶瑞带着岭山的援军来到。宴轻才终于收起了那一份分散的心。
宁叶明显感觉到宴轻的气势霎时变了,剑锋也变了,凌厉至极,有着催山倒海的杀意,也有着天地失色的剑意。
剑术的最高境界,便是化繁为简,于千变万化中,只取一招杀人致命。
宴轻的心境纯碎,他可以将武学练到极致的至臻境界,宁叶的心境不纯,所以,他即便武功内力等等与宴轻看起来旗鼓相当,但终究在心境和武学极致上差了那么一点儿。这一点,足够要他命。
两人同时一剑对准对方,剑尖对心脉的距离相当的情况下,宴轻的剑无需碰到宁叶的身体,剑气便足够刺破他衣衫,穿透他的心脉,先伤了他。宁叶的剑气要慢那么一步,足够宴轻避开致命的要害,虽两把剑同时刺入对方的身体,但宴轻剑下是必死之人,宁叶这一剑则只能造成宴轻重伤,不至于致命。
这便是区别。
所以,当两个人同时中了对方一剑,从半空中坠落,云落和冰峭同时飞身而起接向二人,宁叶落在冰峭的怀里,大吐了一口血,面色苍白如纸,宴轻虽然同样也吐了一口血,脸色发白,但嘴角却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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