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术的波动，也惊醒了戎昭，它那正沉浸在报复和失而复得等感受的心，猛然一抽，所有想法都消散一空。

它立即看向远方，那是水层之外，晹棋和纷暄所在的位置，这波动也是由此而来。

“纷暄空留一幅残躯，晹棋还想用搜魂术得到什么？难道……”

戎昭刚想到这里，还没做出要不要出手阻拦的决定，突然间，它的身影顿住了。

眼前的几个小女娃，先前还是呆滞没有神采的模样，此时，竟有几个出现了变化。

她们的眼睛悄悄微闪几下，有紧张和故意掩饰的小动作，那眼神都不敢正面看它。

戎昭的经验何其丰富，只是这一个瞬间，它就全明白过来了，一股怒火由然而生。

刚刚在心底里产生的那种，从失败走向成功的解脱感，刹那间消失殆尽，所有的一切，重新被纯粹的毁灭和报复等思想充满。

它清楚，它明白，它不仅仅是被舒尔多次打败，更是被这些小女娃借机耍了一道。

至于它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神币、信仰、保护、初心、自我、追求，还有最重要的至强力量。

这些，都是它从无数次战争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是它从弱小走向强大的证明，其中，也包含它越来越坚强的自尊。

但是现在，它的自尊，被这些年轻一代的小女娃们，甩在地上无情践踏。

它已经失去了，身为一个强大敌人在战败后的尊严，这一幕，将永远在神狱中陪伴着它，成为它忘却不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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