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了,转身离去的时候,查文斌追了出去,远处只有他慢慢消失的背影,但在那雪地上却不曾留下半点脚印的痕迹,就好像这个人从未来过。
这一次,查文斌相信,楼言的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了。其实楼言还是那个楼言,只不过如果再见,便不会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楼言。
人的心就和太极图上的太极一样,所有人都有黑与白的两面。但太极从来又都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也许在某一天,那颗被压制的善还会重新出现。
抬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他摊开手掌,雪花落了下来,很快就又融化。
这时,来找他的河图远远看见查文斌半个身子都白了,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赶忙的撑了一把伞过来道:“师傅,你怎么在外面啊?”
查文斌这才发现落在手臂上的积雪已有半寸厚了。
“保重!”他对山下轻声说道。
河图看着四周的雪地,不解道:“有人来过吗?”
查文斌没有作答,他已经开始分不清,刚才那一幕是不是真的,甚至开始分不清,楼言和他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两天后,雪停了。
今天来太平观的人并不少,一来是看雪景的,二来是听查文斌讲道的。
讲道在正中的大殿,大家每人一个蒲团,没有座次,也不讲顺序。要是不乐意了,你甚至可以站起来听,但通常中间的位置都会空出来给他。如今的查文斌,凭借其独一无二的讲道法,已经收获了相当大一批忠实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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