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手中断裂成碎片的圆珠笔，轻轻呢喃着，“对不起，辜负你的信任了。”

楚铭知道，圆珠笔之所以出现在他手中，是想让他帮她，但他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到。

突然间，他身后出现了两个红衣身影，两张精致苍白的面孔猛地张开无数长长的头发，将那些即将消散的黑雾全部围拢。

楚铭张了张嘴，连忙想要阻止，却突然看到那些黑雾聚拢之后，竟然化作了一张染血的护士牌掉落在地上。

楚铭连忙上前捡起，护士牌上写着白思涵的名字和年龄，最主要是她的那张一寸职业照。

看起来笑的很甜美很可爱，这个年纪的她如白洁的鲜花一样绽放着青春，却就这样死了。

真的消失了吗？

她只是个鬼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自己也变了吗？

楚铭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经历过两次死亡直播的他，也知道了很多以前永远不会知道的，那就是人性的阴暗面。

鬼有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这时，何明泽一脸满足的抬起头，不顾自己这一身血腥的模样，跟白天那副有洁癖的样子如同两人。

他似乎能够看到楚铭身后的两个红衣女鬼，眼中绿芒大盛。

“吃饱了，没想到还有甜点呢。”

话音一落，他直接扑了上来，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两样。

但楚铭眼中一阵刺痛后，却陡然发现，在何明泽的身后，有一个绿油油丑陋怪物，紧贴他的身体，并且控制他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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