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录下了蓝影请求他出手时的录音以及他们俩在床上的就可以要挟蓝影的，可鬼使神差的，他却没有收手，而是帮着那个贱人杀死了她的母亲。

小贱人的母亲本来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存在，弄死她，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他帮忙了，蓝影却一点表示也没有。

她居然只是想让自己去做替死鬼，若不是自己提前录了音，这女人怕是当天就会向警察们报案，说他杀了人！

“蓝影，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就想摆脱我，门也没有！”

程方这样想着，倒是不急着给蓝影打电话了。

反正游戏得慢慢玩才有趣，他走进卫生间，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的白大褂，然后将手放在水龙头下面，慢慢冲洗。

这原本是一双救死扶伤的手，现在却沾染了人命。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救人的时候，人的血是红色的，杀人的时候，人的血液是红色的，都一样很难洗干净。

冲洗了半个小时，程方这才勉强满意。

他走出了洗手间，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表情，成熟稳重，但眉宇间又掺杂着几分自卑，看着像是很好说话，很好欺负的模样。

他走出办公室，立刻就有几个小护士和他打招呼。

“程医生好！”

“程医生下班了吗？”

“程医生今晚不值班吗？”

“……”

程方医生也一一和她们打招呼。

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

永远的公用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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