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开了一个好头，后面的谈话就很顺利了。

一个小时的交谈，白冰差不多已经相信，她自己就是白幽若了。

于是，她洗掉了自己的易容，露出了自己原本的脸。

楚曼佘看到那张记忆中魂牵梦萦的脸，眼泪直接就漫漠了眼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但除了伤心之外，还是有另一种情况，男儿也是会哭的，那就是喜极而泣。

楚曼佘用一只手掌盖在自己的脸上，指缝里有泪水，但是嘴角却是挂着笑容的。

他是真的真的很高兴。

五年里，多少个失眠无助的夜晚，他幻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幻想着自己忍受这人世间的磨难，幻想着终有一天，他能感动上苍，最后和心爱的女孩团聚，或在天堂或在地狱，却不想，幸福来的这么容易。

而白冰的神色，是有些尴尬的。

她很想对楚曼佘说，让他收敛点情绪，至少等她确认自己是谁之后，再释放。

要不然，她这给回应不是，不给回应也不是，多尴尬啊！

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她不想尴尬，所以一张小脸始终绷着，可是绷着，绷着，她发现另外两个人，好像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

方糖坐在沙发上，顾自翻着那本笔记本，见自己的儿子又哭又笑，头也不抬。

而楚曼佘这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个30岁的大男人，眼泪那样哗哗的流，他好像一点惭愧的感觉也没有，看向她的眼神炙热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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