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器重的孙子暴毙,怎么能不闹。先前找到文鸿,也确实是打算向他施压。至于绮楼那一遭,无非是个幌子。”
“我在里面至少个把时辰。”
何煜的眉弧因为快意的笑抻得过于狭长。谁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好戏。庶子李秉掏出一块几十年没找到的家主令,气得李堂直接晕过去。两面对峙之下,城外的护卫来不及,只能把城内的先召回本家。
然而——擅出绮楼者,一律格杀。
也有几个忍着没现身。但这样遮遮掩掩、不衷心的狗更没人要。贵家再没落也不收蠢仆,没两日就被发现曝尸荒野。真狠的心呐,她可是给人留脸面的。
“李秉……年二十四,家妓私生子。这几年靠着抄书过活。”
抄抄书可拿不到族令。不知是这小子运筹帷幄,还是有人推波助澜。显然玉璟更相信后者。借刀杀人、斩下首级,以遮天臂力越俎代庖。区区一小儿,如皇帝也未必有这能耐。但幕后之人又意图什么呢?
难说。
于朝野博弈,则无人不为棋子,他去了炮、兵、车,带着几粒小卒就要跨江杀过来。局势既快且慢,其手段雷厉风行、落子之时又温吞委婉,似闲敲灯花。
一柄长刀一瞬结果一人性命,怎么不快慰,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帮皇帝扫清障碍。
关节枢纽牵一发而动全身,老的死了,新的一茬又冒出来。哪怕玉璟明确几家没有争权夺帝的打算,彼此抗衡牵制的局面却难以忽视。抗衡——猛龙过江,隐有吞山河之势,将帅隔岸对峙。到这里已是连日来商榷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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