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是我目前能为你争取到的。”

“你如果不喜欢这个结果，可以上诉。”

早在肖瞳从法院跑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心里肯定难受。

明明作奸犯科的人是白珊珊，李婉秀替她顶了罪，又是道歉，又是赔偿，法官怎么可能不轻判？

肖瞳深吸一口气，被迫抬起下巴望着他，眼睛里只剩下平静。

“傅予年，我是个成年人，早在起诉白家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所有结局，你用不着安慰我！”

这些，七年前，她也经历过。

傅家的律师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望着她：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还要生活下去，你也应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打算，我劝你：接受这笔钱，就这么了结案子。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早在那一刻，她就读懂了人生。

傅予年很不喜欢她现在的神情，俯下脖子，离她更近。

额抵着她的，低声道：“我保证，这不是最终结果，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他声音很轻，像是在哄诱要哭的小姑娘。

极尽温柔。

“瞳瞳，你别急，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很担心现在的她，生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

却……

也无比心疼她。

那种无力感，让他窒息。

他很想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呵护她，可她一直在拒绝他，离他越来越远。

肖瞳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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