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不信。
父亲一向最偏疼他了,怎可能把他丢到那荒僻的庄子上?
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
“张管事,我在书院不是待的好好的吗,父亲怎的突然要我去庄子上?”崔五问道。
这位五郎君在书院里是有名的混不吝,读书是假,成日里和三五个纨绔子吃酒玩乐才是正事。
二老爷不知怎的听闻了这些事迹, 这才发了火让他去清修读书的。
张管事低头,委婉着道:“二老爷也是怕郎君被那些不上进的子弟给带坏了, 郎君收拾收拾, 等明日拜别了老夫人便动身吧。”
原来父亲是知道他的那些事了。
可这些事他一贯瞒的极好, 父亲刚回,是谁把消息递给他的?
思索了片刻,他忽然想起了今早上在寿安堂里二哥看他的那一眼。
离开的时候,父亲仿佛还与二哥交谈了一会儿。
所以, 是二哥动的手?
二哥这是恼了他, 不想他多嘴才要把他送走?
一定是他。
父亲最信任的人便是二哥了, 比他这个亲子都要喜爱。
享受惯了美食华服,美女相伴,崔五怎会愿意去那荒郊野外受苦?
“此事……可有回旋的余地?”
崔五从袖中摸了个银锭出来,悄悄往张管事那里递。
可这等大事关涉到科举,张管事那里敢收,客气地推了回去:“郎君还是早些收拾行囊吧,除了夏日的汗衫,再多带几件秋衣,老爷下了死命令,要你参试完之后才许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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