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班回到宿舍,刚洗完澡,有人敲门,还以为是好心人小赵买了药送过来,笑颜如花地拉开门,见是陆深,立刻寡下脸来。
陆深一只脚顶在门缝处,摇摇手里的药品塑料袋,漆黑的瞳孔里无声打出几个字:药也不要了?
宜真松开门把手,男人自顾自地进来,扫了两眼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屋子,径自在床上坐下。
宜真脸色风云变幻:“你怎么、怎么坐我的床?”
这一天不知跑过多少乱七八糟的地方,也不知他洗澡没。
陆深又是扫一眼擦得铮亮的地板,凉凉地嗯了一声:“洁癖?你放心,我刚洗过。”
宜真承认也是不承认也是,听那语气,承认了仿佛自己有病。
陆深更是不起来,还主人似的拍拍身边;你过来,给我看看。
宜真摊手:“不用,药给我就行。”
陆深是什么人,几年来在一线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男人,分毫不让地岿然不动。
“你这症状有可能是荨麻疹,感染性强,这么多天不吱一声,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传染给身边的同事?”
一句话掐住宜真命脉,上辈子最忌给人惹麻烦,听了陆深言之凿凿的地,一时又羞又恼,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过去,把手伸给对方。
陆深又道:“领导坐着你站着,想压我一个头?”
隔着方寸的距离坐下,宜真撇过脸去,心里狂啸着真想把人扔出门去。
沁凉的滋味轻柔点点地抚上来,宜真不由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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