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越飞廉单膝跪地道:“还忘陛下决断。”
他们影卫追杀大将军的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因此越飞廉也是用话术,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没能杀得了人,陛下你看怎么办吧。
延安帝看着越飞廉,喉间一甜,被他咽下。
一低头,鼻腔再度一热,血又流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被鲜红色浸染的密信,分不清那上面是自己的血,还是墨点。
“陛下,大将军封北意没死,被一个南疆的军医给送回了皇城,在城门口的马车里面扔出了一条腿。”
越飞廉说:“那军医当着围观的百姓和守城兵将声称,大将军中了南郦国黑雀舌之毒,已经截断了一条腿,命在垂危。”
“恳请守城的军将立刻禀报宫中,只有当朝的太医令严光,能配制出黑雀舌的解药。”
“现在人呢?”皇帝稳了稳呼吸,接过身边老太监递给他的锦帕,抹一把鼻子上的血,口中腥咸。
若是人还没进城,尚有办法令人将其直接拿下,诬陷说是丧心病之徒冒名顶替。
越飞廉当然也知道皇帝怎么想的,但是他一张苦瓜脸五官都要集结到一起叛变,又说:“恰巧守城卫兵乃是南疆战场退下来的伤兵,认识封北意大将军,见大将军中毒危在旦夕,当场恸哭,不敢怠慢,现在已经将人送往了将军府。”
这便是事已成定局。
延安帝愣怔片刻,又感觉喉间一甜。
都是业障,都是业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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