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说约了人后,赵恪也不想去那个什么鬼露营了。
觉得没意思。
但耐不住沉贤当众点他。
那会儿他被申屠念堵得肝疼,憋着一口气,还真应了。
这都是头天晚上的事,人还在情绪里,说什么做什么都藏着一股劲,没个准。
次日清晨,他睁眼的第一瞬间,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晃啊晃,就直觉完蛋。
是很不妙,耳温计测量,低烧37度8,他多少年没生病了,大概率是被她气的,赵恪断定。
一边刷牙,一边想着怎么跟沉贤说,说身体不适肯定没人信,怎么看都像是借口,还是现编的那种,特草率。
人一旦处于病态,动作什么的都变得缓慢。
是非常缓慢。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走到客厅,沉贤的电话已经打来,说到了,人已经在他家楼下。
赵恪吞药的那一口水差点哽在喉咙里。
还没等他说明情况,门铃响了,紧接着是“咣咣咣”的敲门声,楼都震三震。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等赵恪反应过来,人已经坐进后座,车已经驶出小区百米远,眼看着就要上高架了。
车是林子开的,副驾驶是他的妞儿。
赵恪抱胸窝在后座,阳光太刺眼,卫衣帽子拉到最极限,几乎遮住整张脸,空腹吃的那粒感冒药开始发挥作用,困得要命。
但天不从人愿。
“怎么了阿恪,女朋友不陪你,装自闭啊。”
恩,边上是嘴没停过的沉贤。
赵恪只觉得头疼,侧了侧身子,很明确的回避姿势,脑袋往窗边靠了靠,也不怕太阳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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