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难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挪不开眼,想一直看下去。口干舌燥,心烦意乱,浑身寒毛直竖,心脏挨了一记重锤,胃里有蝴蝶在扑腾,前所未有的奇异不适感。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将针吞尽的家伙吗?怕不是脑子有病。
裴曦仁哭完后,又踱着步子溜回了宿舍,背对着都胜勋的床铺躺下了。
或许是这一夜着凉了,次日裴曦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都胜勋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冷汗湿透了被子,身体烫得不像话,搞不好会烧死在这里。
“喂,你倒是吱一声啊?”不耐烦地问句。
“……”裴曦仁像垂死的小动物一样歪在床上,脸烧红了,头发被汗水贴在额头上,鼻子像兔子一样抽动。
这样的裴曦仁有种奇异的说服力。都胜勋叹了口气,开始倒水喂药,毛巾擦汗,换洗衣物——从小收拾喝醉的父亲留下的烂摊子,这些都轻车熟路。
几小时后,午休后半梦半醒的都胜勋被退烧的裴曦仁叫醒了。裴曦仁递来一块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巧克力。
“这是车祸前妈妈给我买的。买了很多,兜里都装不下了……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多巧克力。”裴曦仁声音虚弱,带着浓重的鼻音,软糯软糯的,“但是妈妈走后,就没人跟我分享这些巧克力了——不介意的就一起吃吧。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我不爱吃甜食。”胜勋没撒谎,同时也并不希望自己被一块巧克力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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