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徐徐图之,可能会比较痛苦。”
“无妨。”
短暂的沉默。
容溥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殿下,之前有件事……”
铁慈截断了他的话,“你是要和我说容蔚的真实身份了吗?”
容溥并不诧异她的敏锐,却在她眼眸注视下有些呼吸困难,有那么瞬间他有些后悔。
有些事不可太有私心,否则若有一日生恶果,谁也承担不起。
他道:“殿下,我觉得这事应该说清楚……”
铁慈竖起手掌,阻止了他的话。
“别,别说。”
容溥愕然。
铁慈明明数次探听容蔚身份,哪有女子不好奇爱人身份的。
为何现在他要说了,她却不肯听了?
铁慈瞟了一眼暗处,沉默一瞬,垂下眼睫,道:“我会亲自问他。”
容溥不再说话。
短暂沉默之后,便换了话题。
“我先前给主营受伤的士兵治疗,发现了一件有点奇怪的事。”
“嗯?”
“他们脉弦微涩,舌质颇淡,问诊称近日偶有欲呕,心慌心悸之感。观其脉象为虚劳。家师有言,众病积聚,皆起于虚。但这北地士兵,勤训多练,饮食正常,何来虚症,而且一碰见就是两个……”
铁慈道:“严重否?”
“极轻微,轻微到寻常军医定然不会发觉。便是一夜没睡好,也有可能有这样的脉象,我只是对接连诊两人,两人都这般脉象起了些疑问……”
路边走上来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却是戚元思,捧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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