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在魃族呆那段时间的经验,这一族的人,字典里好像根本没这个词。
此时冯桓若在,大抵要叹息一声,说声那是你没看见你走后的梯田小屋盛况。
毕竟铁慈也不会临窗梳头,也不会对唱山歌。
铁慈望着眼前山高林翠,慢慢拈着掌间玉片。
玉片上说,先燕南王并非毫无后手,他和三大宣慰司其实一直都保持着看似淡漠实则守望相助的联系,并借助一定的利益交换,在三大宣慰司里各自借存了一批精兵,这玉片就是调动这批储备军队的唯一兵符。
这就对了,如果燕南王府的兵符能调动三大宣慰司的土军,那才叫不合常理。
但是这种仅作后手的藏兵,交托给外人,经过这么多年,还能保持独立性和完整性?放在嘴边的肥肉,谁能忍住不吃?吃下后还肯交出来?
但总是要试一试的。
铁慈自己的护军人数有限,昆州全军都掌握在游氏父子手中,一旦乱起,昆州境内没有一支军队卫护游卫瑄姐弟,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更重要的是,她也好,游卫瑄姐弟也好,都需要老王留下来的这支军队,来证明游氏父子并不足够值得信任。
“既然又热情,又聪明,你又是她娘家人。”铁慈慢慢道,“那咱们就以娘家人的身份,光明正大求见吧。”
阿扣笑弯了眼,拍拍肩头老虎,老虎孤寡一声,跳入草丛中。
一刻钟后,眼前一片看似无路的深翠之中,忽然绽开了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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