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生病的时候……娘……我不敢说。”
他含糊着说道,明明什么都没讲明白,却又等于什么都说了。
以前他和闺女二娘不论谁生病,老太婆就一个回答,熬一熬,乡下人谁不是这样熬过来的,还请大夫,呸,当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金贵人呢。
实在熬不住了,就等干完活,自己去山上摘点草药回来煮药汤,灌一碗发发汗,病就能好了。
原身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干农活的,从下地那年开始,他也因为不习惯使用那些农具弄伤过自己,那个时候李氏也只是给他摸一把草木灰完事,于是等他昨天晚上磕伤了腿的时候,压根没想过和爹娘说,准备熬一熬,没准第二天醒来伤口就愈合了。
屋里的人闻言面面相觑。
宿有田的媳妇张梅花站在人群后头幸灾乐祸,眼神盯着老太太的后脑勺,真想看看她此时的表情。
如她猜想的一样,这会儿老太太的面孔气到有些扭曲。
老二这是在隐晦地指责她呢?
可转念一想,老二一向老实,并没有那样的脑子。
可李氏还是很生气,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
“二哥,你误会娘的意思了,以前你受的都是些小伤,家里的钱还要紧着老四念书,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花钱的事情,能省就省,可你现在受的不是小伤啊,老四念书需要再多的钱,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省。”
说话的是老三宿有粮,对方也是福宝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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