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显面上浮现出几丝怔然,说:“你不能为了替自己人推脱责任……”
姬玉落懒得听他编纂理由,简单粗暴地捉住他寒冰一样的手腕,两手搭在他经脉上。
她神色凝重,然半响过后,却没感觉出这脉象有哪里不同寻常的地方,只是刚出冷浴,心跳脉搏有些缓慢。
但她当然诊不出,毒发时间过去,蛊虫消歇后身体就与平常无异,诊是诊不出异象的,霍显道:“姬神医可有何高见?”
姬玉落仍有疑虑地放下手,“这药你在此前也服用过,且那日我分明听到你隐忍的声音,盛兰心慌张要水,与你今日行径大同小异。”
她说话时紧盯着霍显。
姬玉落的眸子很冷,说话的口吻很平静,但却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寻常人在她眼皮下难掩破绽,霍显听后却是连笑了好几声,将姬玉落那严肃的神情都笑得有刹那皲裂。
他道:“那日啊,我受了些轻伤,盛姨娘妇道人家大惊小怪,要水是为了给我处理伤口,至于声音,自然是疼的,这药也不过是补药罢了,若我真中毒,我能好好站着,就说明毒已解,怎么会还吃同样的药?”
姬玉落还是不肯全信,不是所有毒中了之后都会立马身亡的,况且事情过去这么久,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无从查证,但她眼下也没有任何证据,论也论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见她不再追问,霍显悄然松了口气,坐在炉子旁的椅子上慢悠悠搓着手,“这么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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