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之间遭遇尴尬事,他不知如何启齿,费力说道:“家父尚在气头上,此刻见面只会难堪,今日就请兄长先回去吧。至于季瑶,她和太子殿下……”
他觉得现在再向萧其臻隐瞒柳竹秋和太子的关系就太过分了,正准备如实坦白,萧其臻先打断:“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柳尧章惊讶不已,忙问:“你几时知道的,是季瑶告诉你的?”
萧其臻摇头:“这就无须多言了,只怪愚兄福薄,没能抓住这场缘分。眼下就怕殿下获悉此事,会责怪令妹。”
倘若因此令柳竹秋受难,他将无法原谅自己。
柳尧章怎忍责怪倒霉的失意人?安慰:“载驰兄不必过分担忧,我已派人去叮嘱那黄媒婆守好口风,她不张扬这事便不打紧。”
他不想想媒婆的嘴就像黄河决口,岂是人力能封堵的?
黄媒婆常在大户人家进出,自视甚高,想她到了公侯府邸,家主尚能客客气气招待一盏香茶,几曾受过这等窝囊气?把柳家的请求当做耳旁风,极力去向她认识的官眷诉苦,以图败坏萧家名声。
不出数日,全京城都知道柳邦彦去萧家为女儿提亲,被萧老夫人痛斥驱逐。
舆论却并未如黄媒婆所愿。
柳竹秋名声糟糕,稍有根基的人家都不愿娶这样的儿媳,旁观者认为萧老夫人只是处事燥辣了些,立场并没错,合起伙来嘲笑柳家。
蜚语甚嚣尘上,朱昀曦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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