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礼的脑子里有蜡烛似的,忽爆了两爆,春心颤颤,甭提有多高兴了,像吃到甜食的孩儿,差些儿就要在这一张窄窄的榻里打起滚。
金鼠姑的这些话,在他看来,是表明心意的另一种方式。
安时礼是文官,行止带有柔意,但他有几分武臣之躯,八尺其高,肩宽背阔,若打起滚来,可谈不上秀气,或许还有些怪异,想想滚球狮子的画面活了过来,就知道有多怪异了。
不过他的高兴还没结束,金鼠姑眉眼低低,突然道歉:“啊,大宗伯,对不起。”
“怎突然道歉?”安时礼脸上的喜色还没敛去,心里先揪起一块肉。
“我误会大宗伯了。”金鼠姑一脸惭愧,抱住安时礼的手臂说,“大宗伯没有给别的姑娘买馒头。我前几日问了董公子了,董公子说他给姑娘买过馒头。”
“你们见过?”安时礼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误会,他在意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金鼠姑和董鸿卿见面了。
恐怕不止一面,安时礼变成了一张醋溜溜的脸。
“嗯啊,见了两次。”第一次见面董鸿卿送来帕子与她擦眼泪,第二次见面金鼠姑则是把洗干净的帕子归还,并问了馒头的事儿,董鸿卿还顺便把那本宋版书交给了她,托她还给安时礼。
知道给姑娘买馒头的不是安时礼后,没心没肺的金鼠姑在夜晚时生出点愧疚感。
当然,只有一点点,次日见了日光,她依旧没心没肺,赏着花草,吃喝无艺。想念安时礼,只在肚子不困饿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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