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先活下来,才有资格讲善后啊……”
亚伦回忆了一下‘癞痢刘’的信息,顿时心中有数。
这人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光棍,平时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偶尔才出湖捕鱼,但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这么大个太泽湖,我们遇到之后就没遇到其它渔船……翻船了、遇到水怪了、死个把人……谁知道呢?”
亚伦表情渐渐变得冷酷:“赶海人、打鱼人……都是命贱啊,卑微如尘土,连农夫都看不起他们……”
耕田虽然辛苦,但总比打渔稳定,遇到的意外也少。
所以古语有云‘人间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打渔,勉强也能算撑船的一种。
亚伦叹息一声,蹲下身体,注视着‘癞痢刘’的尸体,忽然蘸了他的鲜血,开始在船板上描绘一个复杂的仪轨。
他的神情专注,手指一丝不苟,将一个诡异的阵纹描绘完整。
继而,又找来船上的油灯,权且充当蜡烛,开始布置仪式。
“虽然灵性材料缺乏……但活人的身体与灵,大致能勉强充当材料吧……”
布置完一个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以为亚伦疯了,正在施展巫蛊妖术的仪式,亚伦神情肃然,以拗口而复杂的灵界语诵念:
“造物主之上的造物主!”
“位于多重帷幕之后的绝对观察者!”
“徘徊于未知的虚妄之灵、绝对中立之存在、沉默观测者!”
……
三遍之后,湖面上凉风习习,乌云蔽月,似乎将有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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