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瞪了眼温初弦,沉声,“打死了好。”
他只想着自己仕途的亨运,忘记了自己当年醉酒和谢公爷定下婚约的事。
按照那婚约,谢灵玄原本就该是温初弦的未婚夫婿。未婚妻关怀自己的未婚夫,错处原没那么大。
当下温老爷怕受连累,匆匆备礼,去给谢灵玄赔罪。
何氏余怒未消,又抽了温初弦几下,将她锁进绣阁做绣活儿。
绣阁偏僻少人,已长久无人进去了,落满了尘土。
温初弦原淋了雨水在发低烧,手心又挨了这十几下戒尺,心力交瘁,终是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送饭的嬷嬷摸她的额头滚烫如热水,急忙禀告何氏。何氏怕出人命,命郎中去绣阁为温初弦医治,却依旧没松口放她出来。
温初弦浑浑噩噩地睡了几日,梦中反复重复着谢灵玄问她的那句——你知不知廉耻?
泪水干了,却又流。儿时那温存和蔼的玄哥哥幻化成一个虚影,离她越来越远。
他明明跟她说过,他珍重他们的婚约,绝不会负心。
他也明明说过,他欢喜于她。
他爱吝她送他的所有东西,贵的贱的,都被他锁进一个箱子中。他曾指着那箱子和她说,“阿弦,这是咱们的秘密。你要把它填满哦。”
如今,他一把火烧了。
难道一场风寒,真的夺去了他的记忆,叫他性情完全变了么?
温初弦迷迷糊糊,也不知是药还是什么,舌根苦得很,也麻木得很。
这一场病一连五六日才见好,何氏每日派人给她送两餐。其余时间,温初弦便抱膝在昏暗的绣阁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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