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告知覃父自己预备在三月下旬同时“迎娶”三位夫郎时,覃父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就点了头,他甚至没有问除了商槐语和慕遥外的第三位是谁。
她猜到昨夜夫妻俩大约把很多话都说开了,因而对她这堪称惊世骇俗的举措也没表现出任何诧异反对。
覃与在爱情上可能是个妥妥的渣女,但往往在面对这种不求回报的亲情时,不受控制地软下心肠。
她已经从商槐语和穆追身上测试过,擦边透露些许原剧情并没有遇到任何世界意识的排挤,是以她也并不介意安慰覃父两句。
“您这回上京谢恩虽然奉上了改良后的印刷术和辛苦找来的农作物种子,甚至将手里的报行也毫不藏私地交了上去,但帝王的疑虑并不会就此消除,对您的考验,从前在、如今在、乃至于等您当上这风陵城城主后,也会一直在。当然,不遭人妒是庸才,我也绝对相信您的忠诚本分。可覃府这偌大家财其存在本身就足够叫人忌惮,我的建议是,您最好找个合适的时机捐给国库。毕竟,帝心难测,您没办法保证他永远容得下覃府这粒眼中沙。”
覃父在她说到第一句话的后半句时脸色就变了,听完她整段话反倒沉静下来。
他点了点头,苦笑了声:“从前想着避其锋芒便能保全家人,未曾想一味退缩反倒叫至亲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争了,到头来发现自己仍是被操控在别人手里的木偶,当真是半点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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