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她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
秦舟越却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看来刚才那对冷漠绝情的话都是口是心非,一提到陆宴臣,她会下意识地关心。
“知道我跟陆宴臣怎么认识的吗?”秦舟越以陆宴臣为饵,引她上钩,“我跟他,也是在这家咨询室遇见的。”
姜予眠一惊:“他跟祁医生?”
秦舟越点头验证她的猜测:“没错,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心理咨询室的来访者。”
陆宴臣也曾是祁医生的病人。
小时候他跟舅舅关系好,经常在下班时间来找舅舅,也就是在这时候,秦舟越认识了经常来看病的陆宴臣。
十几岁的少年独立独行,来到医院的永远是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姜予眠嘴巴干涩:“他为什么……会生病?”
她从不知道,那样温和强大的陆宴臣,竟也患过心理疾病。
“你应该知道,当年陆爷爷把错误怪罪在他一个人身上,陆家那些旁支见陆老爷子厌恶他,也跟着落井下石。他压力很大,最煎熬的那些年是他一个人扛过来的。”
无人与他分享喜悦,无人替他纾解痛苦。
他只身一人,闯过所有悲喜。
秦舟越还记得那年冬天,景城下了大雪。
景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礼物都被邀请去参加陆老爷子寿宴,八九岁的陆习跟在陆老爷子身边受尽瞩目。
他不喜被约束,悄悄从宴会跑出来,却见陆宴臣坐在被雪覆盖的阶梯上。
他踩着厚厚的雪走过去,居高临下地问:“陆宴臣,你爷爷不是过大寿吗?你怎么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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