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冬娘没走多久又带着食盒回来了, 来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时春问她出了什么事, 但她只说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如今恐怕要重新再煎一次。
时春那时以为她是因为打翻了汤药难过, 便安慰她早上熬的汤药厨房还有一碗,再送过去就是了。这次冬娘没再坚持自己送药, 于是时春便替她将药送去了竹园。
正如她所说,这碗药从头到尾, 除去她和卫嘉玉二人之外,确实再无第三个人经手, 就连卫灵竹都没有来得及接过去。要是有人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那也只能是卫嘉玉。
卫嘉玉相信她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话,于是沉默半晌:“我的确没有在药里动过手脚, 连着三日的昏迷, 也并非是假意陷害。”
时春虽一早料到他不会承认, 但听见这话依旧忍不住冷笑起来:“二公子方才说要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结果就是想对我说这个?”
卫嘉玉知她不信, 过了半晌, 才终于缓缓开口道:“或许问题并不是出在那碗药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那日中的或许不是毒,而是蛊。”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有关情蛊的事情,因此一直没有想到过这点,但就在片刻前,他得知冬娘教过时春养蛊,那么会不会早在那时他就已经中过蛊毒了?
时春冷笑一声,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卫嘉玉在想法子替自己当年开脱的借口罢了:“你想说我娘给你下蛊?”她轻嗤道,“你觉得这事情可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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