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用竹节打开路边的杂草:“你那天到底释放了多少安眠香?”
碧绛雪:“……不是你说量越多越好吗?我都快把老本翻出来了,要是普通人估计得睡个十天半个月。”
容穆:“……?”
碧绛雪:“……!”“糟糕该不是真的是药下多了吧!”
容穆捏了捏鼻梁:“蓄意隐瞒,欺君罔上,私自潜逃,毒害天子,随便扯一条就够投胎的。”
碧绛雪崩溃道:“啊啊啊啊啊!死定了死定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跑都跑了,有什么‘罪’等回去再说。”容穆收回竹节,又拍了拍身上的小虫。
第一次离开商辞昼和容沥独自出门,容穆的个人形象管理以及生存本能都依赖在现代修炼的十多年的技巧。
碧绛雪眼睁睁的看着容穆走到水塘边,撩拨了一下清澈的水面,然后捧了一把送进嘴中。
它看着看着,为商辞昼心酸,又为容穆心酸,这两个人为什么都这么难,缠绕在他们身上的枷锁为什么就这么多。
碧绛雪自己都如此难以割舍,容穆只是嘴上不说,但心底的情绪一定比他更为强烈浓重。
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这一路没见多少呕血症之人,是不是说明南代还算比较乐观?”碧绛雪试探道。
水珠顺着容穆下巴滑落,下一秒又被他擦去,“再往前走走,这里还是太靠近王都了,靠近王都,王兄自然有办法压制病数,但底下是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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