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过来了？」

杨牧这才刚睁开眼，一张放大的、属于洛星的脸孔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如果照着平时杨牧的个性，他大概会做出相当夸张的反应，但或许是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杨牧的双眼里头是一片死寂的空洞。

洛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脑中闪过了几个不太好的念头。

「我去叫医生。」

可他这才刚抬起了脚步，却被杨牧猛然的扣住了手腕。

「饿……」

明明声音听起来既沙哑又无力，但洛星却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杨牧给拧碎般的疼痛……是因为受到的刺激过了头，而激发出来的力量吗？

望向杨牧那脸上的一片木然，洛星不自觉的放柔了嗓音：「好，等等。」

杨牧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紧抓住他的手。

果然不一会儿，洛星便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回来。发现对方仍然没有动作，洛星将粥暂时放置在一旁，先将杨牧给扶了起来，让他得以靠在床头坐着。

「你能自己吃吗？」在问完以后，就连洛星都觉得自己这话完全是白问的。

只好改用以小心翼翼的态度帮他把粥给吹凉后再用汤匙送入他的口中。

在碗里见底以后，洛星又问：「还要再一点吗？」

杨牧摇了摇头。

但就在洛星转身离去的时候，杨牧却以一个格外阴沉的嗓音开口：「……你究竟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恩？」洛星把头转了回来，脸上是一片的茫然，像是真的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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