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奋力在水里挣扎许久,薛祐竹终于从梦中醒来。
儘管是甜蜜亲暱的梦境,但是,她深知现实绝无可能如此,这一切旖旎就变得万分荒唐,她老想捶捶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总是、总是梦见俞亨泰……为什么总是他?
要说还是喜欢他也过于牵强,谁心理没有道白月光,她是单身久了,开始產生不合现实的妄念了。
抵达的当天薛祐竹累得行李都没什么整理,洗好澡倒头就睡了,阳光轻洒进来的的早晨,她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为什么参加这次的实践活动,在期末的一次演练里,她无法理解家庭关係种的角力,也无法理解家庭长幼顺序对家庭关係的影响,课本上写的关于独生女、老么、老大等综合性的说明,对薛祐竹来说不过是一个统计数据下的结果,她对那样的描述感到抽象,当自己身临諮商情境中,她发现不知道可以从何同理、从何关心,她的沉默不是篤定与自信,而且满心满脑的空盪,无法反应。
她对自己的表现失望透顶,久违的感受到深刻的打击,下课时还找了教授谈话。
薛祐竹彼时在諮商演练的当下有很长时间的脑袋空白。那些话、那些情绪,她可以说是明白,但也可以说不明白,她并不是真都可以理解的那样的困境,她只能藉由想像虚拟那样的场景但是,她还是置入太多自我,无法客观。
「……当时我脚受伤了,那时候还没有觉得很痛,只是保健室……还是叫健康中心的地方,随便冰敷和上个药,那边医生也建议我记得下课去诊所看看,他觉得有点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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