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星期了。
薛祐竹惶惶不安,又感觉每天深陷梦境,但是,那确实存在的通话记录容不得她逃避。
他们之间并没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想,她还是会不知道如何和朋友提起,说曖昧太黏腻,说朋友太委屈,于是,她只能独自揣着这份怦然与惴惴不安,努力在东莞好好生活。
「刚刚检讨会的时候超严肃的,有两个小朋友吵架,闹超大,我当时不在现场,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扭打在一起,旁边超对小朋友都吓到了,窝在一起还不会忘记讨论,我整个无语。」
卸下一身疲惫,薛祐竹散步到外面空地,吱吱喳喳的描述着,轻软的语气既是撒娇又像抱怨,俞亨泰安静的听着她说完故事的起承转合,慢吞吞开口,却是她始料未及的话。
「我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你拿便当盒把那个谁砸得流鼻血。」
「……那是他拿虫吓我。」
要问薛祐竹当时是什么感受,大约是浑身血液都凉了,脑袋闹哄哄的,只想找个洞埋起来,担心之馀,也深怕被惩罚。
她向来是个乖乖牌角色,第一次闯祸就是把男生砸得鲜血直流,受伤的男生虽然慌乱却没有大呼小叫的怪她,毕竟确实是在捉弄她。
送去医护室止血,她的母亲去接他回家休息,并没有像设想中的父母杀气腾腾地来班上理论,事后,老师找了她去办公室说话。
老师与家长的意思都是明白是男生错误在先,不会责怪她,这样明理,反倒是让薛祐竹自责的无所遁形,她从小就知道羞耻也爱面子,她低着头小小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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